[都市]劫花传奇(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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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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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第一百二十章 易容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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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不露声色地走进“发记牛肉丸”店,找了张可以看得见门外的桌子坐下来。跑堂的过来,钟晨说不会点,于是张一鸣代劳,要了两碗牛肉丸面,又要了一碟潮汕卤水荤菜,一个凉素菜。
跑堂的离开之后,张一鸣一边和钟晨说着这家牛肉丸的特色,一边有意无意地瞟向门外,但是再没见到那个身影从门前走过。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张一鸣心中自问,但随即否定了。张一鸣对自己的直觉很有把握,这肯定不是疑神疑鬼。问题是,谁会跟踪自己?张一鸣心中稍稍梳理了一下,发觉离开安泰证券之后,自己生活的圈子已经不再那么单纯。上次在番禺,跟人小小地冲突了一场,如果说红头佬那帮人,包括原来模具厂的厂长钱大富不过是番禺地方上的小混混而已,那么张一鸣在深圳得罪的洪三宝就不是一个善与的主。张一鸣杀了捞仔不说,更重要的是因此断了洪三宝最主要的财路之一,令他的鹏城俱乐部赌场生意被查封。而现在,张一鸣还和胡炳松他们合伙,要趁机插手广深一线的赌场生意,这些事情中间的任何一件,都足以让洪三宝欲杀张一鸣而后快。
不过,洪三宝不是跑了吗?张一鸣心中疑问,但是很快他也释然了,像洪三宝这种人,怎么可能永远躲起来?而且即便他躲了起来,他的爪牙还在,那天晚上为救阿美,见过张一鸣的可不止一个人。
想到这里,张一鸣有点为钟晨担心,不要连累她才好。不过张一鸣自信,只要对方人数上没有绝对优势,也不是躲在暗处采用枪杀的手段,张一鸣有足够能力保护钟晨。而且……,张一鸣心中又转念一想,钟晨未必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弱。
“刚才进门的时候,你扭了脚吗?我好像听你嗯了一声。”张一鸣装作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想试探一下钟晨的反应。
“嗯?我出声了吗?没有呀。”钟晨显得很意外,张一鸣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一点演戏的痕迹。
真是奇怪了。张一鸣绝对听见了钟晨的声音,而且那一定是钟晨见到某种意外情况后吃惊本能的反应。可她为什么要否认?而且,她现在的掩饰在表情上居然几乎天衣无缝。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钟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发出了声音,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钟晨的演技就太精湛了,可她是中财毕业的,不是中戏!
张一鸣笑了笑,“可能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扭了脚。”
钟晨也微微笑了一下,“谢谢关心。”
张一鸣想起刚才说的要关心她的话,没想到歪打正着,便也趁机献了个殷情,“应该的,我可是说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刚才那一闪而没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张一鸣有意再试探一下,于是在吃完牛肉丸后提议再走走,绕一圈从另一个方向回羊城大饭店。敌暗我明的情况是最不利的,张一鸣希望这样会有所发现。
钟晨欣然答应了,出了店门便和张一鸣一起继续往前走去。张一鸣本以为钟晨会有所迟疑,因为如果钟晨发现有人跟踪,就算她在张一鸣面前掩饰了,但她心里难道不会有点害怕?她难道不想早点回到酒店里去?这钟晨,还真不简单。
张一鸣有心留意,这一路走来他便不需回头,仅凭敏锐的六识也能察觉身后的情况。又走了很久,穿过一个夜市,再转个弯就可以到羊城大饭店的另一边了。
这一路再没有发现被跟踪,夜市还很热闹,都是些小吃的摊子,钟晨走走瞧瞧,显得兴致盎然。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张一鸣心里的警兆突起,似乎一个在小吃摊点吃东西的人在张一鸣走过之后将目光盯在了他的背上。大概在张一鸣和钟晨走出几十米之后,张一鸣感到那个人站起身,跟了上来,而钟晨还懵然不知。
张一鸣凭刚才走过时的印象,感觉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这肯定不是刚才在发记牛肉丸店的玻璃门上见到的那一个身影。
嗨呀,张一鸣心中不觉感到十分意外了。首先,这种接力跟踪的方式是很需要技巧和组织的,跟踪的人员在安排、配合、以及互相之间的通讯方面都要非常到位,而且也需要较多的人手,跟踪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一点,真是不简单啊。其次,竟然还有女孩子参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张一鸣开始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洪三宝的人。
穿过夜市,再走五分钟就到羊城大饭店了,这次跟踪的人比刚才的大胆很多,似乎没怎么想掩饰行迹,就远远地吊着张一鸣。张一鸣和钟晨进了饭店,走进电梯的一瞬间,张一鸣从电梯里的镜子中看见,那个女孩也进了饭店大门。
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但张一鸣又绝对肯定没有见过她。
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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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发记牛肉丸店门口那一下,钟晨此后的反应都很正常,再没出现过问题。张一鸣和钟晨的房间就在隔壁,张一鸣把她送进房里后,笑着说了句:“一个人住怕不怕?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
张一鸣心中想的是跟踪者的事情,如果出现最坏的不可预料的情况,他希望钟晨心里有所准备。然而,张一鸣这话说得也许有点暧昧,听在钟晨耳里完全变了另外一层意思,近乎一种赤裸裸的挑逗。
钟晨的脸有些沉了下来,“张总,您以后出差还是叫乐乐跟着吧。我就在公司里做您的助理,或者,干脆我跟乐乐换一下也行,我去何总那边。”
张一鸣一愣,立刻也明白了钟晨的意思,当场觉得极为难堪,但是自己说错话,却又怪不得别人。
“对不起,钟晨,你误会了。我那就是一句平常的交代,没有别的意思。”张一鸣向钟晨解释,最后又正色补充一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特别是对你,我一直很欣赏,而且很尊重。”
钟晨也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一点,但刚刚才生过气,女孩子家脸皮毕竟要薄一些,不愿马上就放下面子来也承认自己有点过分,便低低说一句:“好了,我没事了。”
钟晨关上房门,张一鸣不禁又在门边呆了一小会,虽然他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似乎钟晨也太敏感了点。张一鸣无奈地摇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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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洗了澡,刚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只围着浴巾,这时便听见房门笃笃地被敲响。这时候,应该已经接近十二点,难道是钟晨……?刚这样一想,张一鸣马上自我嘲笑,刚才还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此时立刻就想入非非了,看来自己还就是那样的人。
张一鸣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一看,门外的人让他吃了一惊,竟然就是刚才从夜市跟着他们,后来也进了酒店的那个女孩子。
张一鸣拉开房门,忘了自己还只围着浴巾。门外的女孩见到张一鸣的打扮,“咦”了一声,粉脸立刻染上了晕色,站在门口不肯进房。
张一鸣也醒悟过来,不过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是好奇,居然敢跟踪他,那么小小地教训一下她也未尝不可。于是张一鸣没有回去穿好衣服,反而好整以暇地微微笑道:“小朋友,你是找你的家长是吧?找错房了吧?”张一鸣当然知道,这个女孩一路跟来,肯定没有找错房间,她就是来找自己的。
“我就找你。”女孩说。
“是吗?”张一鸣装作意外,“那还不进来?”
女孩这时似乎也看出张一鸣是有意刁难,不去穿衣,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进就进。”说着抬脚走进了房间。
张一鸣恶作剧似的故意在女孩身后把房间的门“砰”地关上了,他看见女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不禁微微一笑。这女孩,绝对不会是洪三宝的人。
“说吧,小朋友,找叔叔什么事情。”张一鸣逗道。
“谁是小朋友。”女孩怒道,然后又说:“你是个骗子。”
张一鸣大奇,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你认错人了吧?我骗你什么了?骗财?看你这样子,财是肯定没有的;骗色?……”张一鸣故意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孩好半天,“嗯,过两年的话,色倒是会有了。”
“你……。”女孩气得满脸通红,“我不跟你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女孩向张一鸣伸出手,几个葱葱玉指倒是满可爱的。
“我拿你什么了?”张一鸣这时可不是装傻,他是真有点糊涂了。如果说这女孩搞错人了吧,看她那样笃定,肯定错不了,可是,张一鸣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她什么东西。
“月光宝盒。”
老天,张一鸣一瞬间恍然大悟,再细看女孩眉眼,真与当初在鹏城俱乐部赌场里将月光宝盒押给他的那个小伙子很有几分相似,难怪张一鸣一开始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你有哥哥吗?”张一鸣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就是那天那个小伙子本人。
女孩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要你管。你把东西还给我就行了。”
张一鸣记得这女孩的声音,那天那个小伙子紧张的时候,声音有点变细,就是这样的。老天,如果那个小伙子就是这个女孩子,那这个女孩易容和摹声的功夫到了何等境地?这不是传说中的事情吗?怎么现实中竟然真会有呢?
“是曾经有一个小伙子押了一件叫月光宝盒的东西给我,但那不是你呀。凭什么现在要还给你?”张一鸣几乎确认那天那个小伙子就是这个女孩子装扮的,但他还是要听到她亲口承认。
“你别耍赖,那天就是我。”女孩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脱口讲出了实情。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扮男孩子那么像?”虽然张一鸣心里已经相信了,但是巨大的好奇还是让他忍不住这样说。
“不要你管,我就是可以。把东西还给我。”
“那到底那天的男孩子是真的你,还是现在的女孩子是真的你?”张一鸣问道。
“当然……现在是真的我。”女孩有了点害羞的意思。
从女孩在门口开始,直到进屋后的一举一动,张一鸣也可以肯定女儿身是她的真身,不过他觉得这个女孩太可爱,也太神奇了,忍不住想逗她。张一鸣歪着头看着女孩,故意露出邪邪的笑容,“你口说无凭。”
“那……你想怎么样?”女孩脸上有一丝惊慌。
“我……试试就知道。”张一鸣突然作势,要往女孩胸口摸去。
女孩“啊”的一声惊叫,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女孩捂住胸口,几欲哭出来,骂道:“你……,你是个臭流氓。”
张一鸣哈哈笑起来,“谁叫你找那么多人跟踪我。你还蛮厉害嘛,接力跟踪,想不露痕迹。来,说说看,你的同伙在哪里?”
女孩坐在床上,一脸不解地看着张一鸣,“你说什么?我没有同伙。我就是在夜市吃东西,看见你路过,认了出来,我就跟着来了。”
“啊?!”张一鸣又是一惊,本以为揭开了的谜团,原来仍旧是迷雾缭绕。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孩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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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有找人跟踪我?”张一鸣再问一句。
“当然没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到处骗人。”女孩气呼呼地说。
这倒奇了怪了,不过,张一鸣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最先的跟踪者究竟是谁,现在先要应付了这个女孩再说。
“你那个,咳咳,那个月光宝盒,嗯……”张一鸣心想,月光宝盒已经被老秦拿走了,这可如何交待是好呢?
“哦——”张一鸣突然想到一招。
女孩十分奇怪,“你哦什么?”
“你要月光宝盒,钱带来了吗?”张一鸣问。
“什么钱?”女孩的声音一下子没了中气,变得低低的、怯怯的。张一鸣心中笃定,这小丫头片子,现在轮到她在装傻了。
“什么钱?月光宝盒是你押给我的,你不是说好拿钱来赎的吗?”
“我……,我现在没有钱。”女孩只得老实承认。
张一鸣的缓兵之计得逞,微笑起来。“既然这样,等你有了钱再来找我吧。”
“不行。”女孩立刻叫了起来,“要是你又像上次一样跑了,我怎么找你?”
张一鸣记得上次自己多多少少还是化了一点装的,可惜在这个女孩面前只能算雕虫小技了,今晚上只从她身边过一路就被她认了出来。
张一鸣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准备递给女孩,突然发现女孩的双手自刚才护住胸部,便一直下意识地放在那里,至今没有离开。张一鸣不禁笑起来,忍不住又逗道:“小朋友,别这么紧张,你那里现在还没什么可护的。”这小丫头的胸部确实不大。
女孩大窘,狠狠地盯着张一鸣,恼声说到:“胸大有什么了不起?就像那天晚上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我看就是又风骚、又无脑的下贱女人。喜欢那样的女人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流氓。”
女孩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欢欢了,其它的倒无所谓,但女孩说欢欢下贱,张一鸣心里一下子很不高兴,沉下脸来,沉声说到:“不许乱说。”
“那你为什么说我?”女孩的眼中泛出了泪光。
张一鸣本不过认为这女孩就是一个小孩子,逗一下她而已,没想到她如此在意。既然自己有错在先,张一鸣觉得自己一成年人,总不能跟一个小女孩就这么争吵起来,便道:“好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张一鸣把自己名片递给了她,又安慰道:“其实你还小,不用这么紧张,等你长大了,就会越来越漂亮,身材也会越来越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还小,我已经十八岁了。”看来女孩对这个“小”字很是敏感。
十八?那是跟赵敏一般大了,张一鸣心想,但看起来比赵敏要小,比陈鹭都要小,跟琳儿差不多,琳儿也是一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女孩。但是这女孩,比琳儿可要大胆调皮得多。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张一鸣问这女孩。
“易容。”
“嗯?”
“别嗯啊嗯的,我的名字就叫易容。”
张一鸣方才明白,立刻觉得易容这名字倒是贴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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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问问你,你说你那个东西是月光宝盒,你知道什么是月光宝盒吗?”张一鸣看着坐在床上,拿着他的名片翻来覆去看着的易容。
“我当然知道,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你看过《大话西游》没有?”易容抬起头来问。
张一鸣当然看过,他对星爷的影片一直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星爷的电影能让人轻松,这是国内绝大部分电影都做不到的。
“原来那东西本来不叫月光宝盒?”张一鸣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当时老秦也说没听过那是什么月光宝盒。“你为什么叫它月光宝盒?”
易容的神情变得神秘兮兮起来,“电影里月光宝盒有什么用?回到过去对不对?这个东西也能。”
“嗯?”张一鸣眉头一皱,不太能够相信易容这个神经兮兮的小丫头这有点耸人听闻的话。
“哎,我说得不完全对。”易容又自我纠正了一下,“那个东西不是能够让人回到过去,而是能够让人看到过去的事情。这只有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是我偶然发现的。”
“真的吗?”这仍然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张一鸣还不太清楚易容说的究竟是怎么个看到过去的事情。“你再说仔细点,怎么就能看到过去的事情?”
易容看了张一鸣一眼,突然不肯说了。“不行,我要说了你就不把它还给我了。”
张一鸣几乎被这小丫头噎住了,半晌说不得话。真是的,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吊了胃口。
“好好好,你不说就不说。”张一鸣无可奈何地一笑,“不过我可听说那月光宝盒也不是你的,是你偷来的。”因为张一鸣记得老秦拿走月光宝盒的时候,用的是“取回”一词,估计是宝盒的主人托老秦从易容这里“取回”,因此张一鸣说这话诈一下易容。
“你怎么知道?”易容两眼一睁大,露出有点吃惊的表情,无异于承认了张一鸣的话。
张一鸣笑道:“就你这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东西?想也想得到。”
易容不服气了,“我这年纪怎么了?你就是觉得我小,这也小,那也小。”说到这里,易容自己倒先脸红了,因为不知不觉她就说出了语义暧昧的话,什么叫“这”也小,“那”也小?张一鸣不就是暗示过她的胸部太小,又说过她年龄小吗?
“我偷也是偷自己家的,关你什么事。”易容最后气呼呼地说。
自己家的?张一鸣还以为是偷的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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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张一鸣见时间已经很晚,不得不说到:“你该回去了。我真奇怪,你家里没人管你?这么晚了还在外游荡?还有,你上次一个人化了装偷偷跑去深圳赌钱,你可真不让人省心的。”
“不省心才好。”易容小声嘀咕了一句,突然又抬起头来,问到:“我今晚能不能住在你这里?”
张一鸣吃一惊,“怎么了?你不怕我欺负你?”
“怕什么,你都看不上我。”易容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旋即又道:“哼,你这种人,就喜欢那种大波大,真是没层次,没素质。”
张一鸣被逗得笑了起来,“好好,我是没层次,没素质。但是你还是该回去了。”
易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张一鸣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没地方住?“你家不在广州吗?你今晚有地方住没有?这样吧,我在这里另外给你开一间房,你先住下。”张一鸣说。
易容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没看错你,你还不错。”说着,易容得意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罐,对张一鸣扬一扬道:“看见没有,防色狼喷雾剂。我刚才是考验你的,你要是露出一点色心,我就喷你,狠狠地教训一下你。”
张一鸣简直哭笑不得,心里对这个有点刁钻古怪鬼精灵的小丫头生气,一伸手,转瞬间易容手里的喷雾剂到了张一鸣手里。易容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更没看清张一鸣是如何出手的。
“你……”易容又惊又急,这回张一鸣要再起色心,她可没有护身之物了。
“小丫头。”张一鸣微微一笑,把喷雾剂还给易容,“色狼没那么好防的,还是多多提高警惕,比这个喷雾剂要管用得多。”
易容小脸红红,嗫嚅道:“我好玩嘛。”
“你真的有地方住没有?”张一鸣正色问到。
“有。”这回小丫头老老实实了。
“那走吧,我送你下去。”
张一鸣将易容送到饭店门口,替她叫了出租。张一鸣问要不要将她送回家,她说不用。张一鸣心想候在这大饭店门口的车都是很正规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又对司机嘱托了几句,并且说记下了车牌号。司机忙说他是很正规的出租,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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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易容,回到房间,刚刚坐下没五分钟,门铃又响了。张一鸣不觉心中恼火,心想今晚也忒热闹了点,难道是易容有什么事情又转回了?还是那帮跟踪的人露面了?他妈的,管你牛鬼蛇神,老子就跟你斗一斗。
张一鸣也懒得看门外是谁,直接拉开了房门。
门外又是一个女人,这回却不是易容。张一鸣一眼看清来人,一把便将她搂进屋里,反手关上了房门。
“小乖乖,怎么是你来了?”张一鸣搂着来人亲个不停。原来,竟然是刚才易容嘴里还说着的那个“大波大”——欢欢来了。
欢欢让张一鸣亲了个够,直到他松了口,欢欢才喘了一口气,道:“我来没打搅你的好事吧?”
“什么话,你老公一向洁身自好,坐怀不乱。”
欢欢一哼,“那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
“你都看见了?”张一鸣有点意外,“你来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我不想打搅你嘛。”欢欢的话里有点酸味。
张一鸣笑了,拉着欢欢的手坐下来,道:“刚才那个小姑娘真是神奇,说来你也认识,……。”
张一鸣原原本本地把易容的事情告诉了欢欢,欢欢听过之后也大感意外,直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不管她是哪一号人,欢欢,现在老公只想着你这一号人。”张一鸣说着已经在欢欢身上动起手来。
欢欢哼一声,任由张一鸣施为,嘴里恨恨道:“你敢想着别人。”
张一鸣剥光了欢欢,看见她丰满的双乳,便想起了刚才易容气哼哼的话,他一口叼住一个乳珠,一边用舌头灵巧地拨弄,一边把刚才易容的话说给欢欢听。
欢欢享受着张一鸣的爱抚,冷冷哼道:“她一个小黄毛丫头,懂个屁。”
“就是。我的欢欢才懂,我的欢欢懂的多着呢。”张一鸣一边说着,一边将口舌沿着欢欢地胸部向下移去。慢慢到了小腹、肚脐,稍微停留片刻后,便直奔甜蜜芳香的萋萋之地。
欢欢的鼻息立刻重了起来,声音也开始婉转,“老公,欢欢懂的东西都是你教的。”
张一鸣一边逗弄着欢欢的蜜豆,一边问到:“那老公还教了你什么?”
“老公还教了欢欢……,还教了欢欢……双……双修……”
张一鸣抬起头来,起身解除自己身上的累赘之物,以居高临下之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欢欢,低声道:“老公今晚再与你好好双修一回。”
说罢,张一鸣的帝王权杖君临了欢欢的瑶池圣地,欢欢则以一声娇啼以作恭迎的序曲……。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欢欢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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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肆意征伐,一个曲意逢迎,在欢欢数次巅峰之后,张一鸣终于也心满意足,滋润了欢欢。
“欢欢,你怎么来了?”张一鸣靠在床头,将欢欢搂在怀里问到。
“哼,你呀,你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欢欢不满地说。
张一鸣一惊,难道刚才是欢欢在跟踪?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被跟踪了?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张一鸣问。
“你知道?”欢欢也有点意外。
张一鸣点点头,把在发记牛肉丸店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不会是你的人在跟踪吧?”张一鸣又问。
“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
欢欢知道张一鸣是问她怎么知道的,便道:“那是洪三宝的人,被我碰上了。”
果然是洪三宝的人。通过欢欢的讲述,张一鸣才知道,原来最开始他发现的跟踪者是洪三宝的手下,绰号赖皮。赖皮跟踪张一鸣的时候,机缘巧合,欢欢也在附近,她认得赖皮,赖皮也认得一直被称为花姐的欢欢。
欢欢一开始并没见到张一鸣,只是见赖皮鬼鬼祟祟,便将他抓到一边,问怎么回事。赖皮知道花姐是洪生很尊重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便不敢隐瞒,说是发现了洪生的大仇家,正在跟踪。赖皮把情况一说,欢欢才惊讶地发现他跟踪的就是张一鸣。好在洪三宝一伙似乎还没有发现欢欢跟张一鸣的关系,更加没想到上次在深圳张一鸣身边的女人就是欢欢。赖皮恶狠狠地说,对张一鸣的仇一定要报,而且洪三宝已经决定从张一鸣身边的女人下手,一则容易成功,二则也要让张一鸣尝尝失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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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张一鸣此时算是明白了。“但赖皮后来并没有跟来了。”张一鸣说。
“是我叫他别跟了。”欢欢道,“我吓了吓他,说你很厉害,被你发现他就完蛋了。赖皮这家伙没什么本事,胆子也小,再说他已经有了收获,也不必再跟了。”
“有收获?有什么收获?”
“他把钟晨当成我了,以为在深圳的时候你身边的女人就是钟晨。”
“那钟晨不是很危险?”张一鸣说着就准备下床,就算钟晨再误会,他也得找个理由过去看看。
“看你急的。”欢欢拉住张一鸣,“他们刚刚才发现你,不会今天就仓促动手的。现在还不知道洪三宝躲在哪里,赖皮肯定会向洪三宝报告,由他做决定。洪三宝这个人老奸巨猾,不会盲目行动。”
张一鸣又将身子靠回床头,皱了皱眉道:“不过我还是有点替钟晨担心,万一洪三宝他们铤而走险,今晚就行动呢?”
欢欢的语气中又有点泛酸起来,“她不就在隔壁吗?我们俩还在这儿呢,就算洪三宝的人来,会察觉不到?你对她就这么关心?”
“你说到哪去了,钟晨要是有事,就全是我们连累的,我当然有责任保护她。”
“你有责任,你对谁都有责任。就连那个阿美,就跟你睡了一次,你都觉得对她有责任。你说,你是不是把钟晨也……”
“你乱说什么!”张一鸣打断了欢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哼,就算你没做,那你心里想不想?”欢欢不依不饶。
“当然不想。”张一鸣坚决否认。
“不想。”欢欢一撇嘴,“那上次在你办公室,人家扮成你的助理,看你那样,几乎想要了人家的命一样。你说,那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不是她?”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张一鸣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忘了原则,怎么要在这样的问题上跟女人讲道理呢?肯定讲不清的嘛。要知道,欢欢平日里的须眉之气,到了床上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的。吃起醋来,欢欢在张一鸣的这几个女人中要排第一。“我跟你说,你再纠缠不清小心我打你屁股。”张一鸣别无他法,只能采取高压政策。不过,他心里不禁暗暗又回想了一下,那一晚在办公室里,将欢欢这个假“助理”压在身下征伐的时候,脑海里真没想过钟晨?似乎是想过的吧。
“你就知道压制我的言论自由。你要心里没鬼,我说一下有什么关系?”欢欢偷偷瞄了一眼张一鸣,此时张一鸣正故意将面孔板了起来,欢欢见状便不敢再说,顺势转了话题道:“以我对洪三宝的了解,他既然找到了你,肯定会做一番调查,钟晨的嫌疑很快会被他们排除的,她不会有多大危险。倒是你身边真正的那几个女人,最终有可能成为洪三宝的目标。尤其是乐乐,很可能被认为是我。你应该担心一下她们才是。”
欢欢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张一鸣听了点点头,道:“没错,这倒是不能不防。”
欢欢又道:“还好洪三宝没有发现我们的关系,他应该还很相信我。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想办法跟他联系上,这样就可以打听消息,如果他有什么计划,我也好提前通知你。”
“不错。”张一鸣赞同道,随即又说,“不过你可得小心。”
欢欢冷傲地一哼,“没问题,洪三宝对我客气得很,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这一阵子你不要跟我联系,有事我会联系你。”
张一鸣点头答应下来。
“那你怎么奖励我?”刚刚还一脸冷傲的欢欢转眼间又变得娇腻起来,趴在张一鸣的胸膛上问。
张一鸣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板起脸道:“刚才本来该罚打你屁股的,现在最多功过相抵,没有奖励。”
“嗯~”欢欢不依,“那你先罚我,罚完了你再奖励我。”
说罢,欢欢主动将丰腴的美臀轻轻翘起在张一鸣面前……。
3
张一鸣最后是一边惩罚一边奖励了欢欢,其间的旖旎自不必细说。
再一次的欢爱之后,俩人都觉得满足和惬意,张一鸣抱着欢欢到浴室,淋浴之后,这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来。
“欢欢,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张一鸣让欢欢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问到。
欢欢摸着张一鸣手上戴的那串佛珠,那是她在五台山下给张一鸣买的。“记得我跟你说的买这串佛珠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子吗?”
“嗯。好像姓丁,是吧?”张一鸣记得欢欢讲的那个小女孩家里的事情。
“对,叫丁萱。我去了她们家看她和她的家人。唉……。”欢欢叹了一口气,才又说到:“她继父去世了。”
“怎么?换肾失败?还是没等到合适的肾脏?”
“都不是。她继父根本就不肯去换,她继父知道换了肾也多活不了多久,还得要花很多钱保养,本来一个家里男人倒下了,经济就困顿,还要这样花钱,那还不雪上加霜?现在有了我给的那二十万,她继父说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至少她们娘俩做个小生意有了本钱,不至于没了活路。”
欢欢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对张一鸣说到:“早知道这样,我可以多给他们一些钱的。就算以后养病的钱都由我来给也可以呀。老公,我以前都不相信继父也有这么好的。”
“欢欢,你是不是……?”张一鸣欲言又止,他一直都避免勾起欢欢的伤心往事,所以从不打听她和乐乐,也包括姚静她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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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知道张一鸣想问的是什么,这一次她没有回避,只是抱紧了张一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没错,我和乐乐小时候也有个继父。这个人就是一个畜牲、人渣,不做事,不养家,喝酒,赌博,打骂我妈,还想、还想欺负我和乐乐……。”
张一鸣立刻明白,对当年还是女孩子的欢欢乐乐来说,这狭义的“欺负”意味着什么。张一鸣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抱紧了欢欢,一只手爱抚着她的脸庞,说道:“欢欢,你放心,老公再也不会让你们受任何人任何样的欺负,除非老公死了。不,就算老公死了,老公也会安排好,不让你们受欺负。”
欢欢捂住了张一鸣的嘴,“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小时候那个畜牲没有欺负到我和乐乐,这你应该知道,我和乐乐给你的时候,都是清清白白的。”
张一鸣转头吻了一下欢欢,“老公知道,而且,老公更看重的是你们内心的清白。”
欢欢往张一鸣怀里挤了挤,继续又说到:“我妈在的时候,有我妈护着我们,那个畜牲还不敢肆无忌惮,我妈刚死,那个畜牲就想对我和乐乐下手,结果,我杀了他。”
欢欢的恨该是刻骨铭心的,因为即便事隔多年,当此时欢欢说起杀了这个继父的时候,张一鸣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的,仍旧是一种快意,而没有丝毫不安和愧疚。
“你当时多大?”张一鸣不禁问。
“十岁。乐乐八岁。”
“怎么可能?”张一鸣惊讶于当年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竟然敢做这样的事,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
“我开着村里的拖拉机撞了那个畜牲,然后压了过去。当时乐乐也在,乐乐吓傻了。”
难怪,乐乐至今不敢开车,而欢欢恰恰相反,对飚车情有独钟,难道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吗?当年,八岁的乐乐的脑海里永久地留下了一幅血腥的场面,虽然乐乐跟欢欢一样痛恨那个畜牲一样的继父,但是,一直在母亲和姐姐保护下的乐乐毕竟没有感到那样深切的危险,所以也就缺乏杀之而后快的念头。而欢欢不一样,母亲去世后,保护自己和妹妹,所有重担都加诸她的肩上,与那个畜牲一样的成年男人的正面交锋,一定使欢欢感到了万分的压力,万分的危险,也积蓄了万分的仇恨。当然,还有恐惧,欢欢当年的情况下,十岁的她是不可能气定神闲的。正是这一切,让欢欢做出了惊人之举,而正是那台拖拉机,赋予了十岁的女孩战胜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张一鸣想,欢欢一定是从此以后对车产生了一种极端的偏爱,就像有的人对枪的偏爱一样,因为那让他们觉得有力量,能带来安全感。
“后来呢?”张一鸣理解了欢欢强悍表面下的脆弱心灵。
“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受欺负,村长偷偷给我们塞了点钱,我就带着乐乐就跑了。反正那里也没有亲人了。”
张一鸣无法想象十岁的欢欢带着八岁的乐乐,这样两个羸弱的身躯踏上逃亡之路,是一种怎样的景象。两姐妹所经历的艰辛,甚至是生死考验,深深刺痛了张一鸣,令张一鸣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抱紧欢欢说到:“其实你们不用逃。”
这事要放在现在,随便一个律师都可以帮欢欢打赢无罪的官司,要证明那是一场意外是很容易的事情,谁能指控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有意撞死自己的继父呢?退一万步,就算证明欢欢有过,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又能把她怎么样呢?总之,带着妹妹逃亡是最难艰辛的一条路,偏偏欢欢走的就是这条路。
“我们哪里知道?村里人也都不知道。”欢欢说着说着,哭了出来,“老公,要不是遇到师父,我和乐乐早就死了。师父养育我们,保护我们,让我们上学读书,把一切都给了我们。”
难怪欢欢对她师父、对桃李结有着那样深厚的感情。张一鸣搂住欢欢,不断地吻去她的泪水,不断地柔声安慰:“别哭,欢欢,小乖乖,不要想过去这些伤心的事情了。从今以后,老公一定给你们一个最美好的未来,最幸福的生活。”
“嗯,我相信你。”欢欢伏在张一鸣的怀里,在张一鸣的不断抚慰下,渐渐止住了泪水。“师父不在了之后,我以为我这一辈子的快乐从此完结了,没想到又遇到了你。老公,你知不知道,有了你之后,我心里幸福得不得了,我走到哪里都再没有孤单的感觉了。你和师父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比我自己还重要。老公,欢欢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说话,欢欢一定听你的。”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希望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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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公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快乐、幸福,这就是老公最大的心愿。”张一鸣拍拍欢欢说。
欢欢在张一鸣的怀里重重地嗯了一声。
“那现在那个女孩,就是那个丁萱,她和她妈怎么样了?”张一鸣又问。
“我帮她们搬出了那个村子,用那些钱在台怀镇上开了一家小店,卖些纪念品什么的。”
“嗯,这不错。这样她们的生活就有了基本的保障,她继父地下有知,也放心了。”
“丁萱想跟我出来,她妈也想叫她跟我出来历练一下,不愿因为自己把孩子拴在那小地方,耽误了前途。我看她们的小店才开起来,叫丁萱先给她妈妈帮忙,等生意稳定了之后再说。”
“嗯,挺好。”张一鸣觉得欢欢想得挺周到。
“老公,我把我们桃花内功教给丁萱了,让她自己慢慢修习入门心法。她现在正式算我的徒弟了。”
张一鸣微微笑起来,“小乖乖,你也当师父了。”
“我就是想帮帮她,就像当年师父帮我们一样。”
张一鸣这时想起姚静那里需要人手,便道:“这个丁萱如果真出来了,干脆你让她到北京去帮静静,现在乐静加速扩张,静静正说忙不过来。”
“没问题。这孩子挺聪明,给点时间学习,她一定会做得很好。”
“那你怎么又到广州来了?”张一鸣又问欢欢。
“我来转转,也是想找一样东西。”
张一鸣转过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姚静,“找什么?”
姚静一笑,“找到这个,你就可以当桃李结的门主了。”
张一鸣即刻知道,那一定就是那砚台和戒尺了。且不论做不做桃李结的门主,不过张一鸣很想见识一下这两件古董倒是真的。“那东西在广州吗?”张一鸣忍不住问到。
欢欢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首先是要找到各地的桃李结分支。唉,也不知道能找到多少。”欢欢念念不忘的,就是她师父的振兴桃李结的心愿。今天听欢欢讲了她自己的身世,张一鸣已经非常理解为什么欢欢如此执著地要完成师父的心愿。
表面强悍的欢欢,心里是极其脆弱的,她正是用强悍的外在将自己包裹起来,以保护自己的内心不受伤害。这样的人是难以接近的,但是一旦你走进她的内心,被她真正接受,她将把自己所有的真心,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地付给你。因为仇恨,欢欢敢在自己十岁的时候杀人,因为爱,她也一定敢抛弃自己的生命。师父是第一个走进欢欢内心的人,这第二个人,就是张一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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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是东方破晓,欢欢看见窗帘缝隙中渐渐透过的一抹白色,趴在张一鸣耳边道:“老公,我要走了。”
“这么快?还早呢。”
“你那个钟助理可是住在隔壁,我要走晚了,被她撞上怎么办?”欢欢试探着张一鸣。
“撞上就撞上吧,我的事情她管得了吗?”
“哟,这么拽。”欢欢调皮地一笑,“你就不怕她对你的印象差了?”
“她对我的印象有什么好啊差的?”张一鸣十分不以为意,“我不但是她的上司,而且是她的老板,应该她看我的脸色才对。”说着说着张一鸣心里有点郁闷起来,这个钟晨,好像从来没看过他的脸色。
欢欢一哼,“她要对你的印象差了,看你以后怎么把她泡到手。”
“你这死丫头。”张一鸣无奈地笑骂一句,原来欢欢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泡她了?”
欢欢不理会张一鸣,身子缩进被子里,慢慢向张一鸣的身下滑去。
“欢欢,死丫头,你搞什么鬼,不是说要走吗?”张一鸣问到。
欢欢整个人已经完全钻进了被子里面,传来嗡嗡的一句话,“我吃了早餐就走。”
张一鸣不待反应,便感到下身之根进入了欢欢温润的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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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走了之后,张一鸣也没有再睡,只是坐在床上将密宗太极心法运行了数个周天,很快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钟晨起来后,张一鸣让她买了最早一班回北京的机票,下午一点多,他们已经在北京落了地。
中国太大了,一南一北,相距千里,以至于空间的转换也带来了季节的变更,在广州还暖意融融的,留着夏天的尾巴,一到北京立刻感觉到寒意,让人记起冬季已经来临。
中国大,中国的城市也就大,中国的首都就更大了。大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大的城市,居然也并不让人觉得宽敞,路上堵得一塌糊涂,张一鸣和钟晨从机场回到公司,愣是花了俩小时。
回到公司,张一鸣叫钟晨把这次出差定下来的事情备个案,列为公司绝密资料存档,同时嘱咐钟晨跟吴文忠保持紧密联系,有关三超材料的事情,在任何情况下,可以也必须随时向张一鸣汇报。
交待完钟晨,张一鸣叫上乐乐,和她提前离开公司,驾车往乐静去了。除了国贸这边的老店,乐静的招牌都已经改称乐静憩园了。
“老公,静姐的跑车已经送来了,真漂亮。”路上,乐乐高兴地对张一鸣说,看来她都知道了。昨天走得匆忙,张一鸣还没来得及跟乐乐和刘红说车的事情。
张一鸣想起欢欢说的她们姐妹小时候的事情,估计那是乐乐不敢开车的心结。张一鸣有意解开乐乐心中的这个疙瘩,便装作随意地说道:“乐乐,老公教你开车好不好?你学会了之后,也给你买一辆,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成。”
张一鸣看见乐乐的脸上便有些变色,只听乐乐期期艾艾地说:“还是不学了吧,你们都会开不就得了。”
张一鸣也不说破,只是鼓励道:“没问题的,老公手把手地亲自教你,还怕什么。你跟老公在一个车上呢。”
“真的吗?真的没问题?”乐乐转眼看着张一鸣,张一鸣给了她一个充满信心的鼓励眼神。
“行,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乐乐终于鼓起勇气说。
张一鸣笑起来,抓住乐乐的一只手握住,“这就对了,一切有老公在。找个机会,把车开到郊外去,老公开始教你。”
乐乐嗯了一声,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张一鸣又道:“最近你多留一个心眼,照看好自己,也照看一下静静和刘红。”
“怎么了?”乐乐吃惊地问。
张一鸣于是大致说,上次在深圳得罪的那帮人,可能会来报复。张一鸣并没有提到欢欢,也没有说起这回被跟踪,只说广州的朋友传来的消息。
乐乐冷哼一声道:“他们敢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此时的乐乐,跟刚才那个对开车都显得怯怯的乐乐完全是两个人一样,倒跟欢欢很有几分神似,真不愧是两姐妹。
“这事你知道就行,别跟静静和刘红说,吓着她们。”张一鸣又交待一句,乐乐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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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乐静,刘红也在,正和姚静聊着,张一鸣和乐乐到达后,见她俩聊得正欢,便笑问到:“聊什么呢?”
刘红见到张一鸣,立刻站起来,拉着他的手道:“我和静姐刚刚试了跑车回来。”
“怎么样?”张一鸣问。
“北京这路上,堵得跟停车场似的,跑不起来,对车没什么感觉。不过心理感觉很好,真爽、真酷。”
“那是。”张一鸣笑道,“香车美女,能不爽不酷吗?你们这一路,没造成什么交通事故吧?”
“怎么会。”刘红拉长了音调,“你不相信我和静姐的技术。”
张一鸣又笑,“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技术。我是说,两个美女,一辆跑车,旁边路过的开车的人还不看花了眼?他们一走神,能不出事故吗?”
听了张一鸣的调侃,姚静也插嘴进来,“就你爱胡说,我们可是你的女人。”
张一鸣充满自信地说:“那当然,所以别人只有看的份。就算他们看得撞了车,我的静静和小红也只能说一句:‘oh,I’msorry。’”
张一鸣的装模作样逗得几个女人都笑起来。“瞧你得意的。”姚静微嗔道,看似不满,语气中却有一丝甜蜜。
几个人坐下来,张一鸣对刘红说:“你说你爸要骂人,不然给你也买一辆。”
刘红摇摇头,“我无所谓,刚刚才换了标致,挺好的。不过,我要问你另外一件事,你要答应我,就比送我车更好。”
“什么事?你们想做的事情,老公没有不答应过啊?”
“我想再接着读博士。”刘红说完,看着张一鸣的反应。
张一鸣笑起来,这件事姚静已经提起过,他也并不反对。“原来是这事,静静已经跟我说过。你读就读吧,这有什么的。”
刘红展颜笑了出来。“老公你真好。好多女孩子都不敢读博士,就是在这方面有顾虑。没男朋友的吧,怕读了博士不好找;有男朋友的吧,怕读了博士男朋友有压力,最终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老公,你读了博士我更觉得有面子呢。”张一鸣宽着刘红的心道。
这边张一鸣和刘红说着读博士的事情,一旁的乐乐听着还没什么,姚静的神情慢慢地便有些落寞,这里只有她没读过大学。张一鸣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姚静的神情,姚静呆呆地想了想,突然插嘴道:“老公,我想给希望工程捐点钱。”
张一鸣一听,转过头来,才发现姚静的神情有点异样,于是有点明白了姚静的心思。“你这想法挺好。”张一鸣立刻表示赞同,“你想捐多少?”
姚静迟疑了一下,她是临时起意,还没有想那么多。“10万?20万?你说呢?”姚静征求张一鸣的意见。
从姚静的提议中,张一鸣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觉得可以利用这次捐款为桃李公司和乐静憩园连锁店造势,于是对姚静摇摇头道:“太少。”
“那你说多少?”姚静问。
张一鸣伸出一个手指头。
“100万?”
张一鸣微微一笑,“至少1000万。”
三个女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以桃李公司的名义捐,把声势造出来。我们这1000万作为一个基金,叫做桃李希望基金。我们发布公告,征集全国各地的信息,在最需要的地方建立100所希望小学。你看,我们的公司叫桃李公司,正好有桃李满天下的意思,捐助希望工程,援建希望小学,多合适。”
张一鸣侃侃而谈,三个女人嘴巴闭了,眼睛却亮了起来。
正在张一鸣为自己这个突然获得的灵感感到满意的时候,季峰季胖子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一见张一鸣就嚷到:“兄弟,神了,你真神了,期铜开始跌了。”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斗气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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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峰显得很兴奋,对张一鸣的佩服之情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然而,张一鸣知道自己没这么神,他想知道期铜价格下跌背后的原因。
“就这么跌了?没什么消息出来?”张一鸣这两天去广州打了个来回,没工夫关注期铜市场的情况。
“没有公开消息。”季峰说,然后又显得很神秘地道:“不过,我听说一个小道消息,从昨天开始,国内几大远洋航运公司,像中远、中外运等等,他们开出的货轮上有很多国储局发往新加坡的集装箱。市场上认为,国储局是在往新加坡的指定仓库运铜,看来他们准备实物交割了,所以11月到期的这批合约开始下跌。”
张一鸣还没有说话,季峰又有很有感慨地补充道:“你的判断真是准确,难怪国储局最近没动静了,原来他们有实力做实物交割。”
听了季峰的话,张一鸣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国储局真有这个实力吗?根据他对各方面资料的分析研判,不可能呀?
“价格跌得很猛吗?”张一鸣问一句。
“倒不是很猛,不过持续在跌,两天下来,特别是今天,也跌去不少。照这趋势,交割前的最后交易日,跌去30%是很可能的。”
张一鸣轻轻地点点头,先心算了一下,假设自己手里的仓位始终握住,留待最后一个交易日平仓,10亿利润将只剩下3亿多,而季峰则肯定是由盈转亏,难怪季峰如此庆幸。当然,见到势头不对,他们也可以在此期间的任何一天平仓卖出,对季峰而言,这样手里或多或少总可以留下部分利润,但那心里感觉是怎么也比不上现在这样在顶部成功撤退来得爽快。
不过,张一鸣几乎能够确定国储局不可能现货交割,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而且张一鸣相信,国储局的这一招,只能吓退一些跟风的、不明所以的资金,国外的大资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他们就像一只只凶猛的鳄鱼,都已经一口咬住了猎物,岂会轻易松开自己的牙齿。正因为这些做足了准备工作,对国储局有着和张一鸣一样准确认识和研判的大资金没有动,所以期铜的价格才只是现在这样缓慢地下跌。
国储局最终会在市场上买入合约以平仓,这一点张一鸣是笃定的。而且张一鸣还认为,国储局应该也知道光靠吓唬是不能把真正最强大的敌手击退的。所以,国储局的想法也许是把期铜价格打下一点算一点,把损失能少一分是一分。
张一鸣对季峰笑笑道:“国储局应该不会实物交割,他们可能还有后着。反正没几天了,看看吧。”
季峰此时对张一鸣的话已经奉为圣旨,怀着一种隔岸观火的轻松心情,连连点头说好。
张一鸣看着季峰胖乎乎的笑脸,忍不住微笑着劝诫了一句:“胖子,别幸灾乐祸,多看看,多学学。”
“是,是。”季峰乐呵呵地说,“有你这个老师在,我跟你学就成了。”
张一鸣知道季峰的话有几分奉承的意思,不过张一鸣也懒得矫情地去故作谦虚,只是一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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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姚静开始联系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筹划桃李公司捐款修建100所希望小学,以及为此开展相应宣传活动的事情。前期一些琐碎的事务自不必细述。
几天后一个周六的早上,张一鸣躺在床上,窗外有阳光照进来射在他脸上,暖洋洋的,令他觉得很舒服,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张一鸣的身边是还在睡梦中的刘红,睡姿慵懒,神态安详,一条白藕般的裸臂伸在了被子外面,搭在张一鸣胸部的位置。
张一鸣轻轻抓住刘红的手臂,放回被子中盖住,睡梦中的刘红嗯地呓语了一声。
昨夜,张一鸣是在刘红的住处过的夜。通常情况下,张一鸣是和姚静、乐乐一起住在世纪公寓,偶尔会住在刘红这边。而刘红因为单独在一边上班,因此并不是天天和大家在一起,但基本上,近来刘红下了班都是直接去乐静,很少回到自己的住处。
因为已经决定读博士,刘红这几天便开始做些学业上的准备,她的书都在自己的住处,因此这几天她便回来看书,没去乐静了。连续几天一个人呆着,刘红开始有些寂寞,不像在世纪公寓那边,即便张一鸣不在,也是姐妹仨在一起,可以和姚静说说话,还可以和乐乐逗逗嘴。到了昨天周末,刘红便吵着要张一鸣过来陪自己。刘红是很少这样吵的,这一点张一鸣知道,姚静和乐乐也知道,于是没话说,来吧,也算是用实际行动表明对刘红读博士的支持。
刘红昨夜看书看到很晚,完了又和张一鸣缠绵许久。独自承欢的刘红数次巅峰,几乎又要开始挠张一鸣的背,直到精疲力尽后才肯睡去,故此刻仍然睡得香甜。
和煦的阳光照在室内,不但增加温暖,更是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因此张一鸣虽已醒来,却也并不急于下床。他环视这间屋子,忽然想到,其实他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不论是这里还是世纪公寓,他居然还住着老婆们的房子,再一想,连车也还是开着别人的。自己可真够“穷”的,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张一鸣微笑着在心里幽了自己一默。
在张一鸣内心深处,他留念世纪公寓的房子,留念华佳敏那辆帕萨特,为的是时刻让自己记住,他张一鸣曾经经过怎样的困顿。这跟勾践当年卧薪尝胆,其实是有同样的心态。经过一次起落的张一鸣早已懂得,人,不管达到了什么样的高度,都要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忘记了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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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一鸣任自己的思绪自由地游荡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赵敏打来的。
张一鸣接通电话,赵敏劈头就问:“你在哪?”
这个小姑奶奶,可真是的。不过张一鸣既已抛开心结,有意要收服她,便也不做什么遮掩,答道:“我在刘红这里。怎么了?”
电话里头,便听得赵敏一声冷哼,“你出来,我要你今天陪我。”
张一鸣知道要慢慢让赵敏接受其他几个女人,便需要让赵敏习惯于其他几人的存在,习惯于听到她们的名字,于是便道:“行,不过你得跟刘红说一声。”
“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赵敏显然很着恼,“又不是叫她陪我。”
“这是礼貌。”张一鸣不急不忙地道:“她将来是你姐姐之一。”
“你……!臭流氓,你休想。”赵敏明白了张一鸣的话,气不打一出来,最后通牒道:“来不来随你。”
张一鸣在这边偷偷笑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慢慢来,他相信赵敏最终会变得习惯,然后不知不觉地接受。至于现在,还是不要逼得太急了。
“算了,你还没进张家的门,就不对你做太严格的要求了。”张一鸣松了口,最后问到:“你在哪?”。
“在家。”赵敏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张一鸣这头放下电话,再看刘红,她已经被吵醒了。
“谁啊?”刘红问。
“是赵敏。她说有点事情,想我过去一趟。”
刘红“哦”了一声,道:“我听乐乐和静姐说了她的事情。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张一鸣说,想了想,又问刘红道:“如果,我把赵敏也……。你会不会觉得老公很过分?”
见张一鸣吞吞吐吐的样子,刘红忍不住在被子里掐了他一下,“你别虚伪了。少了一个赵敏,像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过分了?”
这倒也是,如今这满中国,像他张一鸣这样有艳福的,绝对屈指可数。如果福布斯也出一中国艳福榜的话,张一鸣就算不是高居榜首,也一定位列三甲。虽然会有不少风流浪子常年流连于花丛,也采撷过不少花朵,但是能像张一鸣这样,得到几个佳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时委身于他的,实属珍稀。
张一鸣不由嘿嘿一笑,“你老公真的很虚伪吗?”
“你不虚伪吗?不光是你,你们男人在这方面有几个不虚伪的?”刘红说着转了一个身,变成了背对着张一鸣,然后道:“我懒得管你。今晚你还得来这儿陪我,我一个人看书,累了烦了,要人说说话。”
张一鸣趴在刘红肩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好,老公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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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到达天鹅山庄,只有华佳敏和赵敏在,却没见到陈鹭。一问之下,张一鸣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惊讶的消息:陈鹭被一个男同学约着爬香山去了。难怪赵敏打电话时显得这么不高兴,原来是落了单,外加触景伤情,一肚子恼火自然是向着张一鸣这个“男朋友”发了。
陈鹭居然也,也,啊,也那什么了。
想起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像还没长大的陈鹭,居然也开始谈恋爱了,张一鸣不知不觉笑出来,总觉得这不真实。
“你笑什么。”赵敏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没一起去?”张一鸣笑问。
华佳敏在一旁微微笑着说:“陈鹭倒是拉她去来着,是她自己死活不肯去。”
“干嘛不去?”张一鸣仍是笑。
“干嘛要去?人家成双成对,我干嘛要去当灯泡?”
“这就成双成对了?下这个结论还早了点吧?”张一鸣心想,这不过是男孩子第一次约陈鹭而已,陈鹭再不懂事,也没这么容易就被搞定吧?
“我不管它早晚,我要去也得你陪我去。”赵敏说着上楼去了。
“你干嘛?”张一鸣在背后问一句,以为她又生气了。
“收拾东西,我们去爬香山。”赵敏甩出一句话,进了自己的卧室。
嘿,这俩姐妹,斗起来了。
赵敏上楼之后,张一鸣在华佳敏身边的沙发坐下来,等着赵敏。华佳敏含笑看着张一鸣,她已经感觉到俩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发展。
“上次生病过后,小敏最近的心情好象不错,我真高兴。”华佳敏对张一鸣说。
张一鸣知道华佳敏的意思,她是在表达自己对张一鸣和赵敏之间这种发展的赞同和鼓励。但是张一鸣自己在华佳敏面前是有顾虑的,他身边已经有了姚静她们,这一点华佳敏早已经知道。华佳敏不知道的是,张一鸣如果接受赵敏,也只能是和姚静她们一样的方式。
目前的状况下,张一鸣也不便明说,只好笑笑道:“我也很高兴,我会多抽时间陪她的。”
“一鸣,我早已经说过了,我是很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华佳敏干脆再一次把话挑明了。
张一鸣正是不好应对的时候,赵敏换好衣服,手上提了一个包下来了,在楼梯上就说到:“走吧,时间不早了。”
张一鸣趁机赶紧起身,向华佳敏告别一声,带着赵敏去了。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蟒山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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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真要去爬香山?”上了车后,张一鸣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到。
“当然。”
张一鸣缓缓将车开出天鹅山庄,一边继续说:“干嘛啊?跟陈鹭赌气呢?她可是你妹妹,这也生气?她可没惹你,再说,她不是叫了你去吗?是你自己不去的。”
“我没跟她赌气,我就是不高兴,就像我没人要一样。”
张一鸣微笑起来,“所以你就要让他们看看,你是有人要的,是吗?”
“当然啦。”赵敏恼恨地叫了起来,“这全怪你。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都是男生追着捧着,骄傲得像公主一样,偏偏我就像要求着你一样?”
“我这不是也开始追你了吗?”张一鸣安抚着赵敏说到。
“那好啊,那我们就去香山。”
“我是觉得去香山如果碰到陈鹭,她肯定会以为你在跟她赌气了,就像我刚才一样,这样陈鹭会很难过的。陈鹭对你可是像亲姐姐一样,你看你上次病了,她多伤心。害她难过你心里也不会舒服吧?”
张一鸣的这番话说到了赵敏的心里,其实自从和陈鹭成为姐妹以来,陈鹭一天到晚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得赵敏早把她当成了亲妹妹,平常很是关心和照顾她。在赵敏心里当然不愿意让陈鹭难过。
想着想着赵敏就对张一鸣生气,不由跺了一下脚道:“你还说,上次也不是因为你。我长这么大就没怎么病过。那现在怎么办啊?我都换好衣服和鞋子了。”
“这样吧。”张一鸣想了想,也得给赵敏一个交代,再说秋高气爽,阳光灿烂,去郊外做一次秋游也确实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们去蟒山,怎么样?”
蟒山位于京北昌平区,十三陵水库北岸,是一处国家森林公园,风景优美。蟒山上有一个抽水蓄能水库,因为在山顶,又被称为天池。如果不想爬山,有一条路汽车可以一直开到水库上边。
赵敏知道蟒山的情况,听张一鸣一说起,心里便觉得也不错。而且蟒山的人相对少一点,除开赌气的因素,在蟒山避开其他人,反而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那好吧。”赵敏于是点头答应了。
张一鸣开着车,便往蟒山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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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可以直接开到蟒山顶上,但是这么好的季节,这么好的阳光,既然出来到郊外,张一鸣自然想活动活动,赵敏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在公园门口买了票,张一鸣将车开到山脚下的停车场,然后弃车而下,和赵敏开始徒步登山。
蟒山因为更为偏远,名气又不如香山大,所以来此登山的人比香山少,而且多是北京本地人,外地游客不多。但是即便如此,狭窄的石阶上仍然前前后后都是人,所以大家登山的速度都不快。少数心急而体力过剩的年轻人,只能不断地寻找稍宽的地方,借机超过一个又一个拦前面的人。
因为路窄,不可能并排向上走,张一鸣接过了赵敏带来的小背包,便让赵敏走在前面。赵敏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旅游鞋,长发用发圈扎成一个马尾在脑后,显得清新亮丽,富有活力。
人一走进大自然,心情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情绪也变得活跃,虽然没有鸟语花香,但是周围同样是爬山的人们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今天又是北京难得的一个能见度极高的日子,不但仰头可见蓝天白云,随着登高,视野越来越开阔,每每回头,远远地便能看见平日里感觉喧闹得不行的北京城,此刻的身影却是那样的安安静静。
在这样的环境中,赵敏的心情不可能不变得愉快起来,尤其还有张一鸣“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赵敏想起陈鹭曾用过的这个词,不由得牵动嘴角笑了起来,这是张一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这正是赵敏想要的,谈恋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蟒山并不太高,只有一千多级石阶,但连续不停地这样攀登,还是要些体力。每隔100级,石阶上都有绿色油漆写上的数字,让登山的人知道到了多少级。当爬到1000级的时候,赵敏有点累了,便停住了脚步稍微休息片刻。
“我要喝水。包里有。”赵敏转过身,对站在下面一级台阶上的张一鸣说。
张一鸣打开赵敏带来的背包,取出一瓶水递给她。赵敏咕隆咕隆喝了好几口,才擦擦下巴,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不渴?”赵敏盯着张一鸣问。
张一鸣感觉也是有点渴,便将手伸进背包,准备给自己也拿一瓶水。
“等一下。”赵敏阻止张一鸣的举动,伸手将自己手里的半瓶水递到张一鸣面前,“喝这个,包里的留着,待会还要喝。”
张一鸣看着赵敏,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丫头,张一鸣立刻明白了她心里那点鬼心思。赵敏是故意要张一鸣喝她喝过的那半瓶水。这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行为,是两人间亲密无间的一种见证。
鬼丫头,开始出招了。张一鸣微微一笑,接过赵敏手里的瓶子,咕隆咕隆也喝了几口。赵敏看着张一鸣喝水,不觉间笑意从嘴角溢出。
“你喜欢喝纯净水,而不是可乐什么的?”张一鸣喝完后问赵敏。
“是啊。”
“嗯,不错。这习惯跟你姚静姐姐一样,以后你们一定合得来。”
“你……”赵敏张口结舌,这才知道张一鸣下了一个坑,前面问那一句只是为了说后面这句话。
赵敏恨恨地一转身,甩下张一鸣继续往山上爬去。张一鸣微微一笑,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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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台阶只有200余级,喝了水补充体力后,没多久两人便登到了顶上。这并不是蟒山的顶部,蟒山的天池还在上面,但也并不远。这是台阶的顶部,这里与去往山顶天池的汽车路接了起来,去天池就只需沿着车路向上即可,比较平缓。
此处有一条长廊,站在廊内,可以俯瞰山下,远眺京城,视野非常不错。廊内有一群中学生,应该是结伴而来,在那里欢呼雀跃,向下面还没有爬到此处的同学叫喊着,女孩子在鼓励下面爬不动的女同学加油,男孩子则大声嘲笑比自己爬得慢的男同学,叫着笑着,闹成一团。
赵敏刚才对张一鸣生气,心里老大不高兴,爬这最后一段便一直没跟张一鸣说话,待得到了这廊上,也许是被这群中学生所感染,赵敏突然把张一鸣拉到身边,紧紧拉住他的手,冲着远处大声叫喊起来:“张一鸣,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张一鸣没料到赵敏会有这一着,立刻尴尬无比,也不敢看周围的人,赶紧把赵敏拉着,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拉我走?”赵敏觉得自己又扳回一着,有点得意地问。
“这么多人,你叫什么。不难为情啊?”
“我就叫。难为情也是我,又不影响你,谁也不知道我叫的是你。”
“你以为别人是傻瓜,我们手牵着手,你不是叫我还能叫谁?要不然我就是傻瓜,牵着你的手,却由你叫着别人的名字。”
“原来你也不愿意我叫着别人的名字。那你呢?你既想要我,又想要其他那些女人,我也不愿意。”
赵敏倔强的眼神盯着张一鸣,张一鸣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没话说了?”赵敏得理不饶人地追问一句。
“当然有。”
“那你说。”
张一鸣其实哪有什么话说,他干脆把心一横,沉下脸道:“我就是不准你叫别人的名字,我也就是既要你又要她们。其它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你霸道,你不讲理。”
赵敏气得转身要走,张一鸣一把抓住了她,“好了,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争不清楚。我们今天不是来玩的吗?总不能爬了一半,天池都还没到,你就赌气回去了吧?”
“我才不会赌气回去呢。我没那么傻,放了你回去,你又跟她们在一起。”
张一鸣笑起来,“不回去我们就继续往天池去。”说完,拉着赵敏得手,踏上那条通往天池的汽车路,开始向上走去。
4
这一段路宽阔、平坦,与刚才的石台阶完全不同,两人可以手牵着手慢悠悠地往上走。知道赵敏刚刚才生过气,张一鸣有心抚慰她,因此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
张一鸣的举动收到了很大的效果,赵敏第一次可以这样像情侣一样和张一鸣手牵手地漫步,心里一下子就变得甜蜜起来。因为天池还要买一次门票,这上面的人比下面就又少了很多。赵敏觉得有点遗憾,她恨不得所有人都看见自己此刻的甜蜜。
因为走得慢,这段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了天池,也就是那个抽水蓄能水库。这个季节并不是丰水的季节,水库里没有多少水。
山顶上很平坦,沿水库四周同样是可以跑汽车的一圈道路,一对夫妇开着他们的车,带着他们的孩子、狗、还有孩子的自行车,在这山顶上享受周末的休闲时光。孩子在骑自行车,妈妈追在后面,爸爸则带着狗在草地上嬉闹。旁边,一块塑料布上放着水和食物。
赵敏看着那一家人的情形,神情便有些向往,捏了捏张一鸣的手,轻轻地、就像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们以后也要这样。”
赵敏的心思一向比她的年龄要成熟一些,张一鸣不由想到如果是陈鹭看见这情形,顶多说一句“哇,好温馨”,却不至于联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上去。
张一鸣不想让赵敏的心思过于沉郁,便轻松地笑道:“你才上大学呢,别急着想这么远。”
“我想想怎么了?小时候我没过上这样的日子,以后我自己的家,自己的日子要这样过不行吗?”赵敏的任性又来了,“这有什么远的,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退学,跟你结婚。你敢吗?”
赵敏是有这个胆量的,而且,华佳敏虽然没有让她小时候过上这样的日子,但是给她创造了经济条件,使得她以后自己的日子可以这样过,只要有一个她喜欢男人愿意陪着她过这样的日子。在赵敏心里,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张一鸣。
其实,张一鸣也喜欢这种恬静的生活,但是,与赵敏不同的是,在张一鸣的脑海中,这幅画面中至少还得加上姚静她们几个才完满。
“你还没跟我说,陈鹭究竟是怎么被人约走了。”张一鸣觉得还是把赵敏扯离原来的话题比较好。
赵敏撇撇嘴,“物理系新生搞了一个围棋赛,她跑去参加,其他全是男生,就她一个女生,结果她得了亚军。就是那个冠军把她约走了。”
张一鸣听完不禁笑起来,“这个陈鹭,还有这一手。”
赵敏一哂,道:“这有什么,我也行。”
“真的吗?”张一鸣颇有些意外,“那你们俩还真是天生的好姐妹。”张一鸣不知道,赵敏和陈鹭的缘分还就是从下棋开始的。
两人就这样沿着水库边的路慢慢绕,这时,前面停着的一辆跑车引起了张一鸣的主意,那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这车很眼熟,张一鸣看了好几眼,突然想起来,这是陆婉的车。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巧遇陆婉

1
陆婉人呢?张一鸣抬眼向四周望去。
张一鸣现在走着的环绕水库的路,有一段便是水库大坝的顶部。这段大坝顶部道路的外侧,装有栏杆,就像我们常见的桥上的栏杆。栏杆的外面,是水库大坝成斜坡状的外侧,向下延伸几十米,直到坝底。
张一鸣看见,前方不远处,就在大坝外侧的栏杆处,依着一个风姿卓约的身影,正静静地向远方眺望。这个身影正是陆婉。
“见到一个熟人。”张一鸣对赵敏说,随即松开她的手,快步走到陆婉身后。
“陆姐。”张一鸣叫了一声。
陆婉显然吃了一惊,听到叫声猛地回过头来。
“一鸣,是你?”陆婉的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转过了身来。
陆婉的神情令张一鸣心里都有些微微的奇怪,陆婉刚刚回头的时候,张一鸣是看见她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哀伤的,及至看清张一鸣,陆婉的惊喜又超出了他的预料。在这山顶偶然相遇,当然是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至于那样惊喜吧?
张一鸣的奇怪也只是一闪而逝,好久没见到陆婉,在这里偶遇,他也很高兴。“陆姐,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是先看见了你那车。”张一鸣笑道。
“真是太巧了。”陆婉也道,“你一个人吗?”
这时,赵敏已经走近,张一鸣于是指指赵敏道:“我陪她来的。这是我以前的老板朝华集团华总的女儿,赵敏。”
陆婉知道张一鸣以前给华佳敏当司机,听了便向赵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你好。”
赵敏站到张一鸣身边,打量起陆婉来。陆婉的外面穿了一袭米色风衣,脖子上系一条紫色丝巾,风衣里面是一套浅灰的羊绒衫和羊绒长裙,足蹬黑色小高帮中高跟皮鞋,羊绒长裙下摆和皮鞋之间,露出很小一截裹了黑丝袜的小腿。
陆婉今天的打扮显得很素,甚至有些沉郁,不过她卓约的身姿,优雅的气质,以及流露出来的成熟高贵之感,仍是让赵敏心里莫名地一沉。这又是谁?为什么张一鸣身边总是有这样的女人?
赵敏直直地看着陆婉,也没有回答她的招呼,陆婉见状,若有所悟地微微一笑。
张一鸣也看出赵敏的异样,便对她说:“赵敏,怎么不作声?这是陆姐。”
张一鸣拉了赵敏一下,赵敏又听到张一鸣自己也叫“陆姐”,估计这与姚静她们几个“姐妹”可能是不一样的,这才低低地叫了声:“陆姐。”
2
因为有赵敏在,而且陆婉看出了这小妮子的一点心思,便不好与张一鸣多聊,张一鸣问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山顶上,她只说闲来无事,见今天天气不错,便开着车出来散散心。
“一鸣,你可好久没去我那里坐坐了。”陆婉最后说。她的语气很爽朗,不想给赵敏留下一丝暧昧的感觉。
“是,这是我不对。”张一鸣也很坦然地答道,“我该去看看陆姐。”
“和赵敏一起来吧。”陆婉看看赵敏,邀请到。
赵敏的心情似乎好些了,对陆婉笑了笑,道:“我还要上课,可能没时间。”
“是吗?”陆婉用疑问的眼神向张一鸣询问。
张一鸣笑道:“赵敏可是个才女,现在北大物理系读书。”
陆婉听后,有意让赵敏高兴,便着力夸到:“真不错,比我可强多了。我读中学的时候,最头痛的就是物理。”
赵敏被陆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对陆婉的印象不知不觉中好了许多,眼神中便再没有开始的那一丝戒备、甚至敌对的神情。
“我来了很久了,正准备下山。你们呢?”陆婉问。
张一鸣看看赵敏,见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我们刚上来,还想再走走。”
陆婉微微一笑,“那你们好好玩,我先下了。”
张一鸣和赵敏陪同陆婉走回她的车旁,赵敏这才知道停在这里的法拉利原来是陆婉的。陆婉拉开车门,偏身坐了进去,取出一付茶色太阳镜戴上,然后回头对两人摇摇手,“我先走了。”
张一鸣和赵敏都点点头示意,陆婉最后又说一句:“一鸣,有时间去姐那儿坐坐。”
张一鸣又嗯了一声,陆婉这才轰的一声点燃油门,法拉利慢慢开动,走了。
3
“这个陆姐是谁啊?”陆婉走后,赵敏看着张一鸣,轻轻问一句。
“亚运村附近那个红颜会馆知道吗?就是她开的。”
赵敏哦了一声,表示知道。红颜会馆是北京很高档的会馆之一,又是纯粹的女子会馆,因而极有特色,也极有名声。“你跟她很熟吗?”赵敏又追问了一句。
女孩子这点心思,张一鸣早已了然,赵敏是想确认陆婉是不是又是一个竞争对手。张一鸣心想我认识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因为你那次被绑架。但是牵涉到桃李结的事情,张一鸣不想对赵敏细说,于是道:“是我师姐介绍认识的,后来收购广东家纺的时候,她帮忙疏通了国资委的关系,所以也算是很熟吧。”
赵敏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是放心了。张一鸣看着赵敏的脸庞,没有陆婉的那种艳丽,但却是那样年轻,那样纯洁,特别是这发自内心的笑容,把少女的心思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脸上,显得异常动人。
张一鸣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不禁捧住赵敏的面颊,一低头,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赵敏唔地一声,也不知是想迎合抑或想拒绝,双手无力地推在张一鸣胸前,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让张一鸣摘去了自己的香舌。
张一鸣品尝着少女的清冽和甘甜,良久,才离开了她的双唇,双手却又圈住她的腰,将她搂在了怀里。
赵敏此时已经是满脸飞霞,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张一鸣拥吻,少女的心既是羞不可抑,同时又甜蜜到酥软的程度。
“你怎么,怎么这样啊。旁边到处都是人呢。”赵敏趴在张一鸣怀里,根本不敢向周围看。其实,这水库上面的人并不多,只是三三两两地散布着。
“怎么了,不好意思?你不是很大胆的吗?”张一鸣微笑着看着怀里的女孩问到。
“那还不都是被你气的。”赵敏的两手想捶张一鸣的胸膛,但是被张一鸣紧紧搂住,几乎不能动弹。看来,赵敏任性起来什么都敢做,但平常时候却远不像那样大胆。
“刚才那样你不喜欢吗?”
赵敏抬眼望着张一鸣的眼睛,眼中是无限的柔情。“喜欢。”赵敏以细如蚊呐的声音答到。
“喜欢就别怕。”张一鸣说完,再次低头,又侵上了赵敏的芳唇。
这一次赵敏不再犹疑,从张一鸣胸前抽回双手,也揽上了张一鸣的腰部,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站在蓝天之下,蟒山之巅,天池之畔,道路之中,不理会不时从身边经过的游人,忘情地拥吻起来。
……
再次唇分,赵敏的眼里有了泪光,喃喃说到:“你要是一开始就对我这样多好!你要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多好!”
张一鸣抹去赵敏眼角的泪水,抚慰着说道:“我保证永远对你这样。”
赵敏听出张一鸣还是没有松口,还是没有答应舍弃其他的女人,但是赵敏今天觉得已经非常幸福了,至少此刻,张一鸣的怀里只有她一个人,张一鸣唇上的温度只有她一个人能够体会,虽然这是暂时的,赵敏不想打破这暂时的幸福,因此她不再纠缠于那个还没有答案的问题。
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张一鸣担心赵敏会觉得饿了,于是道:“我们慢慢下山吧,该吃东西了。”
赵敏点点头,异常听话地“嗯”了一声。
张一鸣松开搂着的赵敏,同时抓住她的一只手,微微一笑,道:“来,我们下山。”
赵敏看一眼张一鸣,甜蜜地一笑,就这样和张一鸣手牵着手,踏上了下山的行程。
4
两人下山后,在山下的小店吃了一顿具有农家风味的午餐。因为爬山过后的确饿了,也因为心情好,赵敏吃得很高兴。
赵敏不时夹着菜喂到张一鸣嘴里,就像刚才要张一鸣喝她喝过得那半瓶水一样,在赵敏看来,这些都是具有象征意味的,宣示性的举动,宣示着俩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现在,至少在不去想张一鸣的其他女人的时候,赵敏已经完全进入恋爱的角色中,她可以做恋人之间想做的任何事情,体会这一份初恋的甜蜜。
吃完饭踏上归程的路上,张一鸣开着车,赵敏显得略有些疲惫,渐渐地便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回到天鹅山庄,张一鸣叫醒赵敏,进了家门后,发现华佳敏已经不在,而陈鹭还没有回来。
“你妈干嘛去了?”张一鸣随口问到。
“可能公司有事,或者外面有应酬。”赵敏道。
“你妈真的很辛苦,一个人应付这么大的公司。”张一鸣感慨到,心里对华佳敏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随即又对赵敏道:“你以后在家的时候,多陪你妈说说话,别老是跟她生气。”
“我现在没跟她生气了。”赵敏辩解道,随后又说:“我也只能在家的时候陪陪她,公司的事情我也分担不了。你为什么不帮她分担一下?”
张一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赵敏的意思,在赵敏看来,朝华的事情迟早得要张一鸣来管。
“房地产的事情我也不太懂。”张一鸣只能虚晃一枪,“再说……。”
赵敏打断了他,道:“什么懂不懂的,你懂纺织吗?你还不是收购了家纺。”
“那不一样,家纺的日常管理其实我也没参与。”
“我不听你这些,我出了汗,要去洗澡。”赵敏开始往楼上走,边走又边说到:“反正我不喜欢管什么公司,以后你不管谁管?我妈又不能管一辈子。”
张一鸣无可奈何地看着赵敏上楼后,进了自己的卧室。当他抛开心结,终于决定要拥有赵敏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朝华公司的问题。好在华佳敏现在还管得过来,这个问题暂时还不成为问题。
没过多久,张一鸣听到赵敏在楼上叫他的声音。“怎么了?”张一鸣问。
“你上来。”隔着房门,声音细细的,听不真切。
张一鸣上楼后,推开赵敏的卧室房门,才发现她还在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在张一鸣进屋几分钟后才停止,不一会儿,赵敏围了条浴巾出来。出浴后的女孩是那样的清丽可人,张一鸣只觉得一阵目眩。
“怎么了?”张一鸣又问。
“没怎么。叫你上来不行吗?”赵敏的脸上有一层红韵。
“咳咳。”张一鸣将目光偏向一边,“行,当然行。”
赵敏走到张一鸣的身边,“你看。”
张一鸣闻言转过头,发现赵敏揭开了浴巾上沿,露出了乳上那朵娇艳的桃花,“我越来越喜欢这朵花了。”赵敏说。
这丫头,什么意思。赵敏自己可能还不清楚,但张一鸣早已从乐乐她们那里知道了这桃花的利害。张一鸣艰难地移开了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说到:“赵敏,我可不是君子。你自己都说我是流氓了,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赵敏刚才沐浴之时,见到自己乳上这朵桃花,便想起由这朵桃花开始的一切,又想起陈鹭第一次见到桃花的时候,感慨要是男人见到,还不被迷死。赵敏心想张一鸣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也处在羞涩和慌张之中,没注意张一鸣的反应,因此今天便想试一下看看。若在过去,赵敏这个念头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但从今天开始,赵敏在心理上已经彻底跟张一鸣融为一体,在张一鸣面前,娇羞之情已经少了很多,所以将这个念头付诸行动,对赵敏来说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了。
“你忍不住什么了?”赵敏感到自己又占据了优势,有些得意起来。女人对自己的身体的吸引力永远都是那么在意,即便年轻如赵敏这样的还是女孩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别装糊涂。”张一鸣的警告升级,“我要是做了什么,那可得算你赌输了。”
提起那个赌约,赵敏才在意起来。“你休想。”说着,赵敏把自己浴巾的上沿拉好,然后把张一鸣往门外推,“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七章 特殊生日

1
张一鸣被赵敏推到卧室外面,便下了楼,刚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声响,华佳敏回来了。
“一鸣,回来了?小敏呢?”华佳敏一进门,看见张一鸣坐在客厅里,不由满脸笑容地问到。
“在楼上。”张一鸣答到。
张一鸣告诉华佳敏赵敏爬山出了汗,在楼上洗澡换衣。华佳敏又问起今天玩得怎样,碰到陈鹭没有,张一鸣便说最后没有去香山,又顺便把今天在蟒山游玩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华佳敏听得一脸欣慰,心里暗自猜想上次赵敏生日淋雨把自己弄病,张一鸣最终肯定向赵敏屈服了,不然俩人不会像现在这样出双入对。这孩子,倔归倔,这手段倒是见效。华佳敏知道,张一鸣这个年龄,比起赵敏来,顾虑要多得多,不逼他一下是不行的。但是华佳敏不可能出面这样去做,这种事情还就得赵敏自己来。
“难怪就你们俩回来了。不知陈鹭这孩子怎么样了,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没回呢?”听完张一鸣的话,华佳敏对赵敏这边暂时放宽了心,便开始念叨起陈鹭来。
女儿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似乎是突然之间便都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华佳敏的心里涌起一股温温柔柔的暖流,一下担心这个,一下担心那个,虽然一时之间觉得脑海中的牵挂多了许多,又要考虑公司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一样,但是华佳敏感觉却很愉快,为着这两个孩子操心她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说曹操,曹操到。房门再次一响,一身运动打扮的陈鹭进了家门。“我回来了。”陈鹭一进门就快乐地叫了一声,然后才看见张一鸣也在。“咦,张一鸣,你也在这里。”陈鹭一边站在门边换鞋,一边冲张一鸣说道。
“我听说有人跟男朋友爬香山去了,特意来看看。”张一鸣笑着对陈鹭说道。
陈鹭一听知道张一鸣是在说自己,立刻脸红起来,“你乱说什么,我是跟同学一起去的。”陈鹭换好鞋,把背包放好,走到华佳敏身边坐下,有点撒娇的意思道:“干妈,他在乱说。是谁告诉他的?”
华佳敏爱怜地拍拍陈鹭的脸,笑道:“好了,你这么大了,交男朋友也是正常。”
“可是我没有嘛。我根本没这个意思。”陈鹭不依。
2
这时,楼梯上话音响起:“你没这个意思,可是人家有。我看你能抵挡多久。”原来是赵敏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冲陈鹭说道。
陈鹭看见赵敏,又听了她这话,便埋怨道:“所以我叫你陪我去嘛,你又不肯。”
赵敏今天的心情极好,笑道:“我要去了,只怕那小子会恨不得把我掐死,我才没这么傻。”
赵敏下到客厅,在张一鸣身边坐下,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陈鹭眼尖,将赵敏这个细微的举动看得分明,立刻嘻嘻笑起来,“我知道了,姐姐你不是不陪我去,你是要跟另外的某人在一起。”
华佳敏也笑起来,两个女孩这样斗嘴,让她觉得竟是这样的温馨,这么多年来,她又找回了做母亲的感觉。“陈鹭你还不知道,你姐姐今天也去爬山了。不过她和一鸣去的是蟒山。”
陈鹭嘻嘻笑得更加灿烂,“我就知道姐姐有别人陪,所以不管我了。”
赵敏难得地不回嘴,而是转头看张一鸣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人忙得很,也不知能陪多久。”
“是啊,一鸣,晚上有事吗?一块吃饭吧。”华佳敏接过女儿的话道。
张一鸣想起还答应了刘红要回去陪她,没准她也在等着一块吃饭,又看着华家母女三人此刻其乐融融,便想不如让她们一家子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只要张一鸣不在,陈鹭一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定会竹筒倒豆子般把第一次约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干妈和姐姐。张一鸣都能想象出陈鹭那叽叽喳喳的欢快模样,肯定是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女孩子第一次被男生约会,都是这样的心情,就算她还没有确定喜欢那个男生。
“我今晚还约了人,就不吃饭了。”张一鸣歉意地笑笑,对华佳敏说。
华佳敏还没说话,赵敏已经不满地哼了一声。“你约了什么人?”
华佳敏看得出女儿想留张一鸣下来,但是作为过来人,华佳敏知道女人对于男人有时候是可以使使性子,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要顺从一点。这就像放风筝一样,女人需要的是拽住那根线,而不是把风筝抓在手里。只要拽住了那根线,风筝看似在自由飞翔,但其实却跑不了。这些道理,华佳敏准备慢慢地教给两个女儿。
华佳敏用眼神制止了赵敏,然后对张一鸣道:“没关系,一鸣,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来日方长呢。”
赵敏一方面被母亲制止,另一方面经过今天之后,她心里对抓住张一鸣的感觉要踏实许多,便也不急于这一次的厮守。
“去去去,有事就快走。别影响我和妈妈、陈鹭说话。”赵敏干脆推起张一鸣来。
张一鸣笑着顺势站起来,道:“你是该好好陪陪你妈妈,就像我今天跟你说的。”
“要你教。”赵敏撇撇嘴。
陈鹭也来帮腔,“我和姐姐从来都在好好陪干妈呢,是你这个半子没尽到责任。”一句话,说得不但张一鸣略微尴尬,就连赵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华佳敏则是微微一笑,装作没听清。
张一鸣自我解嘲地冲陈鹭唬道:“好你个陈鹭,牙尖嘴厉,乱用词。我看你还是好好学你的物理、数学得了。”
话虽这样说,其实张一鸣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陈鹭当然没有用错词。半子者,女婿也,陈鹭替华家母女说出了她们不便说出的话,用词再准确不过了。这个小探花女,可不是盖的!
3
从天鹅山庄出来,天已擦黑,张一鸣开着车正往刘红的住处去,手机铃响,一接听,是今天在山顶巧遇的陆婉打来的。
“一鸣,下山了吗?”陆婉在电话里问。
“早下了。”张一鸣笑答道,“怎么了?陆姐。”
“也没什么。”陆婉的语气显得有些犹豫,迟疑了一阵之后才说道:“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想跟你坐坐,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张一鸣问。
“就今天。不会影响你和你的小情人HAPPY吧?”陆婉调侃了一句。
“说哪里话。”张一鸣赶紧笑着否认。
张一鸣想起今天在山顶看见陆婉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那种淡淡的哀伤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张一鸣却没有错过。此时的电话更加证实了张一鸣的感觉,也许陆婉遇上了什么难解的事情。
像陆婉这样堪称极品的女人,遇上难解之事能想起张一鸣,张一鸣觉得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之处在于,他跟陆婉的接触并不太多,而且陆婉这样的女人,真要有什么事情,只需一声招呼,愿意帮她的人绝对趋之若鹜,哪里需要这样欲言又止地找张一鸣?但是张一鸣又感觉并不意外,因为直觉上他总能感到陆婉对自己特别亲切,虽然跟陆婉接触不多,但是陆婉对张一鸣的事情特别上心,而且在仅有的几次相处中,张一鸣和她还有着两次非常亲密地接触。
“我这就去你那里。”张一鸣很快做出了决定。
“那好,姐等着你。”陆婉高兴地说,随后又补充一句“我在家里”,这才挂断了电话。
陆婉不说,张一鸣还真以为她在红颜会馆。陆婉挂断电话后,张一鸣给刘红打电话,响了几声没听见她接,张一鸣再一想算了,省得又要先跟她解释,晚上回去再补偿她吧,便也没再打了。
到达天景苑陆婉的住处,又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全黑。张一鸣按响门铃,门立刻被拉开了,似乎陆婉一直在门边等待着。
迎面是陆婉喜悦的笑靥,“快进来,一鸣,外面冷吧。”陆婉抓住张一鸣得手,把他拉进屋里。
还没到供暖气的日子,但是陆婉把空调的暖风开足了,房间里暖意融融。张一鸣进屋后,看到陆婉已经准备了一桌精致的晚餐,除了菜肴,还有红酒,这是少不了的。张一鸣发现陆婉很爱红酒。但是最令张一鸣意外的,是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陆姐,今天是你生日?”
“不是。”陆婉牵着张一鸣到桌边坐下。
“那这蛋糕……?”
“是给你的。”
“可是……。”张一鸣不免十分奇怪了,虽然他很少为自己过生日,但是他并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在那一天,他今年的生日早过了。
陆婉笑笑,纤纤地伸出一个手指搭在了张一鸣嘴上,封住了他的嘴。“姐知道你的生日不是今天,但是姐今天就想给你过生日,你就今天过吧。”
张一鸣搞不清陆婉今天的奇怪举止,但是这无所谓,他不想拂了陆婉的意,于是笑笑道:“行,今天过就今天过。”
4
两人坐下后,陆婉开了红酒,倒上两杯,然后举起杯,对张一鸣说到:“一鸣,生日快乐。”
张一鸣也端起酒杯,和陆婉碰了一下。“谢谢陆姐。”
陆婉微笑着,将酒杯放到唇边浅啜了一口。室内柔和的灯光辉映下,透过晶莹的酒杯,可以看见剔透的红酒微微倾斜,缓缓沾上陆婉那美艳欲滴的红唇,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一鸣,以后每年姐都在今天给你过生日,好吗?”陆婉放下酒杯后,一对美目有些迷蒙地望着张一鸣问道。
张一鸣知道陆婉心中一定有着一些事情,但是如果陆婉不说,他也不想去探究,只要陆婉高兴,多过一个生日有什么关系呢?张一鸣点点头,道:“只要陆姐高兴,我天天过生日都没关系。”
“一鸣你真好。”陆婉高兴地一笑,又给张一鸣夹了些菜,“来,尝尝,都是姐亲手做的。”
张一鸣曾经品尝过陆婉的手艺,知道她的厨艺非常不错,更重要的是,能尝到陆婉手艺的仅他一人。
“一鸣,今天你过生日,你有什么要求,姐都答应你。”陆婉一边看着张一鸣吃菜,一边说到。
张一鸣进门的时候,便看见陆婉已经脱下那双在山顶见到的小高帮皮鞋,换了一双家居的棉拖,因此羊绒裙下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腿露出了大半。对于陆婉的美腿,张一鸣有着深刻的印象,此时听陆婉这一说,张一鸣脱口问道:“陆姐,你会跳舞吗?”
陆婉微微一怔,问道:“什么舞?”
“芭蕾。”
“不会。”陆婉摇头道,“为什么问这个?”
“陆姐你的腿特别美,跳芭蕾的话一定好看。”
陆婉笑起来,“你是想叫姐跳舞给你看?没问题,姐的国标跳得特别棒,你会吗?跟姐一起跳一曲?伦巴,探戈,什么都行。”
张一鸣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艺术细胞。”
“那普通的交谊舞总会吧?三步,四步?”陆婉来了兴致。
交谊舞张一鸣倒还能应付,于是便点点头。
“你等一下,姐去换身衣服。”陆婉见张一鸣点头,立刻站了起来,向二楼卧室走去。
看着陆婉无限风姿的背影,张一鸣一边端起桌上的红酒慢慢啜饮,一边满怀期待地想知道陆婉将会换上怎样的装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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